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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陰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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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撒糖了,一百五十多萬字,CP出來了..............你們信麽?

從墻頭翻進來, 便是一間小小的院子, 院子裏面雜草叢生,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難以描述的臭氣在空氣中逸散開來。

秦月皺了皺眉頭, 巫力用作於鼻端,屏蔽了這氣味,這是她閑來無事開發出來的最新方法,雖然沒有什麽攻擊力,不過用在這個時候, 倒是將將好。

秦月繞過那些荒草, 朝著屋門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 秦月才發現,屋子的門只是虛掩著, 輕輕一推,便開了,一股陳腐氣息逸散了出來。

秦月在門口站了片刻, 方才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情形比院子裏好不了多少,一樣的又臟又破, 秦月根本沒有辦法想象, 一個正常的人類怎麽能生活在這麽一種地方。

進門的地方是一個客廳, 因為擺放的東西太多, 顯得有些雜亂無章,秦月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 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扇木門上面,直覺告訴她,那扇木門的背後有些什麽東西。

秦月的腳步停了一瞬,接著毫不猶豫地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

她站在門外,看著眼前這扇紅漆已經掉了大半的木門,,她能清晰感受到有絲絲縷縷的死氣從木門之中逸散出來,根據那死氣的濃郁程度,秦月估計,存在於門後的人,怕是已經沒有了生機。

秦月猶豫了片刻之後,伸出手,推開了面前地這一扇木門。

濃郁至極的腐臭氣息撲鼻而來,秦月的面色微微一變,往後退了一步,眼前幾乎凝結成實質的腐臭氣像是有了自己地意識一般,呼嘯著朝著秦月撲了過來。

秦月的手擡了起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紅色的光芒乍然亮起,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屏障,擋在了秦月的面前。

那些腐臭氣撞到了屏障上面,發出劈劈啪啪地聲響,很快便碎裂開來,朝著四周逸散而去,秦月面前的那扇看起來薄弱無比的屏障,卻連一絲地顫動也沒有。

等到那些腐臭氣體徹底消散之後,秦月舒了一口氣,巫力重新收歸體內。

她看了一眼已經恢覆如常的房間,擡步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是一間臥室,布置得非常簡陋,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個破爛不堪的衣櫃之外,便沒有了其它的東西。

秦月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身上。

他是阿豪。

或者說,他是阿豪的靈魂。

阿豪死的非常慘烈,許是因為這個樣子,他的靈魂也有些殘破不堪,秦月只看到了他的頭顱,脖子,和四肢,軀幹的部分卻不翼而飛。

他的靈魂像是被什麽東西禁錮在床上似的,動彈不得,那雙黑烏烏的眼睛裏面沒有一絲地神采存在。

秦月看著阿豪淒慘地模樣,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若是靈魂不全,阿豪是沒有辦法轉世投胎的。

秦月開口問了一句:“阿豪,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秦月的聲音,阿豪的四肢抽搐了一下,他僵硬地轉過頭來,看到站在那裏的秦月之後,立即便嚎啕大哭起來。

“蘇珊!!救救我!!!”

哀嚎鬼哭狼嚎地聲音震得秦月的耳朵隱隱作痛,她看著阿豪,眉間的褶皺更深。

“阿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阿豪的反應可以看出來,他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了的事實,秦月想了想,還是告訴他這個殘酷的真相。

“阿豪,你已經死了。”

聽到秦月的話之後,阿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謊,我怎麽會死,我不會死的!!”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阿豪同樣也是如此。

只不過,無論他怎麽樣不肯接受,事實擺在面前,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對鬼魂來說,秦月的巫力是他們的克星,而她身上的厲鬼怨氣,卻能很大程度上緩解他們的痛苦。

這些日子以來,秦月幫了不少的鬼魂,那些鬼魂回報給她的便是它們身上的怨氣,秦月的身體之中儲存了不少的怨氣。

她將自己身體之中的怨氣渡了一些到阿豪的魂體之中,處於崩潰邊緣的阿豪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秦月,原本混沌不堪的眼睛,已經恢覆了一些清明,已經失去的殘魂也恢覆了一些。

秦月又問了依次,他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一次,阿豪終於能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那天我回家之後......”

阿豪遇到了一個神秘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救了被人揍得奄奄一息的阿豪,在那個黑衣人的誘惑之下,阿豪和那個黑衣人賭了幾場。

“開始的時候,我贏了幾局,那個黑衣人果然遵照之前說好的,給了我很多錢。”

秦月已經不知道該說阿豪什麽是好,明明之前她警告過阿豪,讓他下班之後立即回家,結果,他卻控制不住自己跑去賭錢。

他自己明明已經感覺到了那個黑衣人的不妥之處,可是卻仍舊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賭性。

這世界上,哪有人可以久賭不輸?

從第四局的時候,阿豪便開始輸了,那個黑衣人不要錢,取走的卻是阿豪的身體。

骨骼,血肉...生命。

黑衣人告訴阿豪,只要贏了,他便可以得回一切,阿豪繼續跟著那個人堵了下去,結果輸的東西卻越來越多......

失去了許多靈魂的阿豪變得有些渾渾噩噩的,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那個黑衣人或許已經厭倦了這種賭博方式,又或者說,阿豪身上已經沒有可以榨取的價值,他將阿豪關在了這個地方,便消失無蹤了。

從始至終,阿豪始終沒有見過那個黑衣人的真面目,他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聽完阿豪的訴說,秦月沈默了下去,那個黑衣人幾乎將阿豪所有的東西全都奪去了,他為什麽要留下阿豪的這些殘魂茍延殘喘?

那個家夥並不像是如此心善的人。

正當秦月陷入沈思的時候,房間裏面的溫度突然降低了許多,秦月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什麽東西,她的神情一凜,往前跨了一步,轉身看了過去。

一個黑色影子突兀地出現在秦月剛剛站立的地方。

秦月渾身地汗毛立即豎了起來,危險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

她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

這個念頭幾乎瞬間浮現在秦月的心中,她戒備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防備著他下一步會有的動作。

看到這個黑衣人出現,阿豪的反應比秦月大得多,他開始拼命地尖叫起來,僅存的頭顱和四肢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恐懼幾乎將他的理智吞沒,他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地思考。

“你太吵了。”

黑衣人開口,說了一句,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阿豪的尖叫聲卻戛然而止。

秦月越發地戒備起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地這個家夥。

黑衣人的周身圍繞著濃濃地黑色霧氣,那些霧氣在秦月的註視之一點點地被吸納入黑衣人的體內,他的聲音扭曲了起來,慢慢地開始拉長。

原本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八左右,這麽一番動作之後,身高卻已經超過了一米九。

隨著身形的改變,籠罩在他面上的黑霧也隨之消失不見,一張棱角分明的面孔映入了秦月的眼中。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卻無端地讓秦月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有些怔怔地看著那個黑影,感覺到他身上洶湧而出的那些惡意,一個模糊的影子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似乎曾經見過這個男人。

“你是誰?”

秦月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見過這個人,可是潛意識裏面卻覺得他們應該是認識的,既然已經忘了,那便直接開口詢問,或許能從這個男人的嘴裏面得到答案。

黑衣人低頭看著秦月,那張略顯陰郁的面孔上流露出一抹奇怪地笑容,他就那麽看著秦月,像是在打量一個什麽稀奇的物件兒一般,許久之後,,他方才開口,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帶著一股陰滲滲的氣息。

“我的名字是那塔托斯。”

那塔托斯......聽到這個名字,秦月楞了一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塔托斯好像是希臘神話之中死□□字。

秦月的臉白了一瞬,她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似乎在她經歷過的某一個任務之中,攻略的對象便是死神。

那一個死神,和眼前的這個自稱為那塔托斯的人,是同一個麽?

考驗秦月演技的時刻到了,秦月看著面前這個模樣邪肆俊美的男人,開口說道:“禮尚往來,我的名字是蘇珊。”

聽到秦月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塔托斯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蘇珊?”這兩個字在那塔托斯的嘴裏滾了一圈兒,又被他吐了出來。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真正屬於你的名字。”

秦月的眼中微微晃動,沈默片刻之後,回答道:“這就是我的名字。”

此時此刻,秦月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她曾經攻略過的死神。

那個任務之中,秦月完成的莫名其妙,在那個世界之中,秦月被弄死了無數次,如果不是因為富江的能力,她怕是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可是最終,她的任務還是完成了,她成功地攻略了死神。

當再次面對自己曾經攻略的對象時,秦月感覺十分地別扭。

她不知道到底什麽地方出了錯,死神,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中?

眼前的這個人可能是掌管死亡的神靈,面對他的時候,秦月難得流露出些許怯意,就是這些怯意,讓那塔托斯感受到了。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身子一晃,出現在了秦月的面前。

秦月的身體立即緊繃了起來,想要往後退,然而,她的腰部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條手臂,那條手臂的主人,很顯然是屬於面前這個看起來便很不好惹的死神。

在秦月未曾想到應對的辦法時,那塔托斯手臂微微用力,將秦月扯了過來。

秦月身體中的那些巫力對付普通的鬼魂或許有些效果,可是這一次,她所面對的人是掌管所有鬼魂的死神。

她的反抗與蚍蜉撼樹無異,跟沒有一絲的效果。

秦月的身體被扯入了那塔托斯的懷中,他身上那些陰沈沈的死氣瞬間將秦月包圍,秦月感覺到絲絲縷縷的涼意順著皮膚湧進了她的四肢百骸之中。

秦月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要被這股冷意所凍結,她的臉上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牙齒相互碰撞發出咯咯地聲響。

“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塔托斯又問了一次。

秦月顫抖著聲音回答道:“蘇珊。”

那塔托斯惱怒於秦月的不配合,為了尋找她,他頗費了一翻力氣,才在這個世界之中找到了她,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要知道,即使是神靈,也不是萬能的。

已經找到了她,她卻不肯告訴他她的名字,那塔托斯怒極反笑,低頭看著秦月那張漂亮的面孔。

皮囊的美醜對於那塔托斯並沒有什麽意義,他看著她的眼睛,透過那雙清澈的目光,看到了隱藏在這具皮囊之下的靈魂。

比起那個時候,她的靈魂變得更加的璀璨耀眼,那塔托斯像是被她靈魂光芒所誘惑,他低下頭去,一個吻落在了秦月冰冷的嘴唇上面。

作為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神靈來說,想要有什麽嫻熟的技巧,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些事情,向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他已經靠近了她,兩人的距離那麽近,他想要更加地拉進兩個人的距離。

這個吻變得更深了,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到最後,卻摻雜了一些其它的東西進去。

秦月冰冷的身體漸漸回暖,她感覺到一個火熱的東西探入她的口腔之中,那個東西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追逐著她口中的那條更加細軟的小蛇。

一大一小的兩只蛇追逐,嬉戲,最終融合成了一體。

秦月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理智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沖垮,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同樣睜著的那雙眼睛。

她看到了璀璨星光,看到了浩瀚的宇宙,看到了數不清地流星在她的面前墜落。

秦月的身體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禁錮著她身體的手臂像是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之中,她感覺到自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人類的持久力顯然和神靈沒有辦法相比的,秦月受到的刺激太大,眼睛一閉,幹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感覺到懷中的女人失去了意思,那塔托斯擡終於舍得從她的口中抽離,舌尖眷戀著她的溫暖,不舍得離去,將她美好的唇形細細地描繪了一番。

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那塔托斯臉上的笑容柔和了許多,他將昏迷過去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阿豪,那塔托斯瞇了瞇眼睛,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憑空出現,黑色的鐮刀揮舞下去,阿豪的靈魂化為一道光芒,融入了黑色的鐮刀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塔托斯抱著秦月離開了這棟破爛不堪的房子。

***

這一覺,秦月睡得極沈,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夢境中有許許多多的人物出場,秦月覺得自己認識那些人物,可是,卻又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夢中是沒有時間觀念的,秦月陷在這場奇怪的夢境之中,無法掙脫。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絲絲縷縷的涼氣纏繞在她的身體上,順著她的毛孔,侵入到四肢百骸。

秦月打了個寒顫,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了慘白的天花板 ,以及掛在天花板上的骷髏形狀的吊燈。

秦月看著骷髏吊燈那黑洞洞的眼睛,許久未曾回神。

“呵~~”

一聲輕笑在秦月耳邊響起,冰冷的氣息吹拂在她的敏感的耳後,秦月打了個寒顫,瞬間回過神來。

感覺到自己身側似乎躺著一個人,秦月渾身僵硬了起來,尤其是在察覺自己蓋在被子下面的身體未著寸縷的時候,秦月的身體越發僵硬了。

她轉過頭,看到躺在自己身側的那個男人,許久之後,方才從嘴裏吐出一個名字來。

“那塔托斯。”

“早安。”

許是因為是掌管死亡的神靈,那塔托斯即使在笑著的時候,周身的陰郁氣息,依舊沒有減弱的跡象。

秦月抓緊了自己的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塔托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那塔托斯,你這是什麽意思?”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不用想都知道,是眼前這個神靈所為,秦月的心情抑郁,感覺分外地憋屈,抓著被子的手因為用力,指尖隱隱泛白。

“什麽意思?”那塔托斯挑眉,伸出手指,在秦月□□在外的肩膀上面輕輕點了點:“你是說這個麽?”

秦月的臉黑了一瞬,看著那塔托斯,開口說道:“你不要太過分!”

那塔托斯並不在意秦月的怒火,他的手指輕佻地在秦月的肩膀上面摩梭了一下之後,方才收了回去,細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鼻端,輕輕嗅了嗅。

原本略微有些猥瑣的動作,卻因為他俊美的外貌,以及那高貴的氣質,而變得不再猥瑣。

秦月的心情惡劣到極點,她抓被子,一字一頓地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

秦月咬牙,恨恨地說道:“我叫蘇珊。”

那塔托斯微微一笑,秦月感覺有些不妙,還未等她做出反應,那塔托斯已經有了動作。

大手一揮,蓋在秦月身上的被子瞬間被掀開,落在了床下的地毯上面。

秦月的身體完全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饒是秦月性格堅韌沈穩,面對這種情形,也有些接受不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然而,那塔托斯的速度卻比秦月更快。

那塔托斯翻身上來,將秦月的身體壓在了他的身體下面。

秦月的兩條胳膊被那塔托斯的雙手抓著,壓在了頭兩側,她的兩條腿也被那塔托斯修長有力地雙腿壓在下面。

此時,秦月才察覺到,那塔托斯的身上,也是未著寸縷。

兩人肌膚相接,一冷一熱的體溫流轉交替,彼此的體溫慢慢地變得相同。

秦月哪裏經歷過這種事情,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那裏,此時此刻,秦月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根本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來應對此時的處境。

那塔托斯低下頭,緊緊地盯著秦月的眼睛,透過她的眼睛,他看到了讓他心心念念,追尋許久的那個獨一無二的靈魂。

“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塔托斯重新問了一次。

兩人肌膚相親,秦月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塔托斯的變化,她的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恨恨地看著那塔托斯那俊美的面容。

他如此執著地想要得到她真實的名字是因為什麽?

秦月咬了咬牙,硬撐著說道:“我叫蘇......”

珊字還未說出口,那塔托斯已經壓了下來,冰冷的嘴唇準確地落在秦月的唇上。

秦月驀然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掙紮起來。

那塔托斯牢牢地鉗制住她的身體,秦月所有的掙紮在他的面前,完全地無濟於事。

神靈的學習能力很強,有了昨天的經歷,今天再一次出手,比起昨天的生澀,今天倒是嫻熟了許多。

靈活的小蛇撬開了她緊閉的嘴唇,侵入到她的口腔之中,守在洞裏的小蛇左躲右閃,想要逃開入侵者的糾纏,然而,無論它躲到哪裏,總歸會被另一條小蛇找到,兩條小蛇最終仍舊是糾纏到了一起。

經歷了這麽多的世界,秦月從來都沒有被男人吻過,這是第一個入侵她領地的男人,秦月抵死掙紮,拼命反抗,然而,在那塔托斯強大的力量面前,秦月所有的反抗全都無濟於事。

一吻終了,那塔托斯擡起頭,看著秦月布滿紅暈的面孔,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更進一步。”

秦月感覺到那個緊貼在自己大腿根部的東西,那玩意兒的溫度已經遠超這個男人其它部位的溫度,秦月毫不懷疑,如果她再不說實話,這個不要臉的神靈絕對會用那個玩意兒來攻擊她的。

“秦月,我的名字叫做秦月!”

在她說出這個名字的那一刻,秦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湧了出來,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看到一個拇指大小的彩色光團從她的身體之中浮現出來。

秦月神情一凜,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變了。

她後悔說出自己的名字。

然而,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賣,秦月眼睜睜地看著那團從自己身體之中溢出的彩色光團沒入了那塔托斯的眉心之中。

一個黑色的六芒星在那塔托斯的眉心之中浮現出來,他原本俊美邪肆的面容在這六芒星的襯托下,多了幾分妖異的美感。

那塔托斯湛藍色的眼睛染上了一抹墨色,他看著秦月,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這一刻,秦月覺得自己的靈魂顫動了一下,理智似乎被美色所蠱惑,完全地被她拋之腦後,她就那麽看著那塔托斯,黑色的眼睛之中流光溢彩,盈滿了他的影子。

“那塔托斯.....”

秦月開口,原本清脆的聲音染上了沙啞之意,憑空多了幾分誘惑。

那塔托斯的目光閃動,看著秦月那絢爛多彩的靈魂。

他突然放開了秦月,黑色的鐮刀憑空出現在了那塔托斯的手中。

秦月怔怔地看著那塔托斯,似乎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麽。

下一秒,暗色的光芒在秦月的面前閃過,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陡然一輕,靈魂從蘇珊的身體之中脫離出來。

黑色的鐮刀隱沒不見,那塔托斯伸出手,抓住了秦月。

秦月擡頭,怔怔地看著那塔托斯,以靈魂姿態面對那塔托斯的時候,秦月無法忽略那塔托斯對她那致命的吸引力。

這樣是不對的,這樣是不應該的。

秦月不停地告訴自己,然而,她的靈魂卻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

她被那塔托斯扯入了懷中,周圍的環境陡然發生了變化,他們兩人像是身處於浩瀚星空之下,璀璨的星光墜落下來,將他們的身體染上一層淡淡的柔光。

那塔托斯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秦月。

他已經追尋了太久,他穿梭在無數個世界之中,找尋著她的蹤跡,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不想放開手。

他要得到她,完完整整的她。

她的靈魂是那麽漂亮,那麽美味,讓他魂牽夢繞,無法忘懷。

他的唇舌一寸一寸地親吻過她的靈魂。

靈魂與靈魂的直接接觸,所帶來的感覺遠遠超出了秦月所能接受的極限。

兩人十指相扣,親吻著彼此。

她的靈魂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得天獨厚,獨一無二的。

當他終於將她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時,那塔托斯的靈魂激動地顫抖了起來。

從地面,到雲端,從天堂到地獄,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極致的感覺讓身為神靈的他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邊緣。

漫天星光在他眼前炸裂開來,所有一切全都化為混沌,飄飄渺渺,迷迷茫茫,等到意識重新歸攏的時候,那些燦爛星光重新回歸天際。

那塔托斯低頭,看著懷中擁抱著的女人,低下頭,深深地親吻著她。

“秦月,秦月,秦月......”

他含著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那一聲聲地呼喊,化作看不見的細線,將她密密麻麻地纏繞起來。

秦月感覺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海浪飄蕩,不知何時才能靠岸。

她的意識昏昏沈沈,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了那塔托斯的聲音。

“叫我的名字。”

秦月的意識已經化為了混沌,她聽從身體的本能,輕輕地喊了一聲。

“那塔托斯......”

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那艘小船被卷入了海浪之中,幾欲滅頂的感覺席卷而來,將她僅存的意識吞沒。

等到風平浪靜,一切歸於平靜,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秦月的靈魂被那塔托斯送回了蘇珊的身體之中,明明身體沒有遭受過任何的折磨,可是回到身體之中的秦月,卻感覺自己像是被十臺壓路機碾壓過一般,她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空那骷髏形狀的吊燈,只感覺那個吊燈似乎在嘲笑她一般。

秦月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月躺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

那塔托斯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已經完全地消失不見了。

秦月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這人算不算是拔鳥無情?

不過,秦月雖然號稱十八,可是論起實際年齡,其實已經超過了千歲,身為一個老妖怪一般的存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對秦月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到底不是身體受到的損傷,秦月忍著酸痛活動了一下身體,慢慢地便恢覆了正常。

秦月裹著床單,去浴室洗漱了一通。

泡過熱水澡之後,秦月的身體徹底地恢覆了正常,除了靈魂稍稍感覺疲倦之外,身體倒是沒有大問題了。

裹著浴巾從浴室裏面出來,秦月從空蕩蕩的衣櫃裏面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看樣子,衣服似乎已經被清洗過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秦月勾了勾嘴角,臉上的笑容柔和了下來。

將衣服換上,秦月稍稍整理了一下,看了一眼這個比自己的小窩大了許多,奢華了許多的房間,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出了門,秦月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竟然是高檔別墅區,秦月有些無語,看了一眼身後那棟漂亮的別墅,轉身大步離開了。

別墅區住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出出進進車接車送,這個地方基本上是不會有出租車存在的。

秦月的腳程很快,即便是這樣,也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來到了山腳下。

秦月的運氣比較好,在馬路邊站了沒有多久,便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秦月的面前,出租車司機打開車窗,探頭出來喊了一聲:“小姐,要不要搭計程車?”

看到那個司機的臉時,秦月微微一楞,隨即笑了起來,這家夥不就是年前拉她去天水圍的那個叫阿澤的話癆司機?

“阿澤師傅,又見到你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秦月的身上沒有帶什麽錢,原本是準備走路回去的,不過現在她看到了阿澤,倒是她的好運氣了。

阿澤顯然也認出了秦月,他立即笑著招呼道:“小姐,是你啊,很高興又見到你。”

“阿澤師傅,不好意思,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錢,你能不能將我送回家,之後我再拿錢給你?”

阿澤對秦月的印象同樣很深,這個姑娘之前包車從九龍到天水圍,顯然不是會坐霸王車的人,他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小姐,你上車吧。”

秦月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面。

扣好安全帶之後,阿澤便啟動了車子。

阿澤向來健談,此時也不例外,喋喋不休地和秦月說著各種八卦。

秦月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阿澤說得更加來勁了。

“對了,小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麽?這麽小姐小姐叫著,總覺得不太舒服。”

聽到阿澤說的話,秦月的臉黑了一瞬,想起了之前那算不上愉快的經歷,秦月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我姓蘇。”

秦月只說了自己的姓,並沒有說名字,不過阿澤顯然並不在意這些,他笑了起來,喊了一聲:“蘇小姐。”

秦月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裏到秦月的家並不遠,開車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便到了,送到自己家樓下之後,秦月讓阿澤和她一起上樓拿錢,阿澤搖頭拒絕了。

“蘇小姐,我們聊得那麽投緣,這次的車錢就算了,下次有緣再坐我的車,到時候再給也是一樣的。”

“阿澤師傅,那怎麽能行。”

秦月下意識地拒絕,只是阿澤卻沒有給秦月拒絕的機會,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秦月看著黃色計程車遠去,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家夥還真是說風就是雨的性子。

在樓下站了一會兒之後,秦月轉身上樓。

現在的時間早過了上班的時候,只不過她已經翹了幾天班,就算多翹一會兒,也沒有什麽關系。

打開家門,秦月剛剛走進去,一股濃郁的陰氣便鋪面而來,阿美的身影出現在了秦月的面前。

看到阿美的身影,秦月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這一出接一出的,到底都是什麽事兒啊。

“蘇珊,這四天你都去哪兒了?”

阿美雙眼赤紅地看著秦月,勢必要從她的嘴裏得到一個答案。

自從四天前秦月出門上班之後,便一直都沒有回來,阿美急的要命,幾次三番想要沖出去去找秦月,然而,這棟房子像是被人施了魔法,無論阿美怎麽做,都沒有辦法離開這棟房子。

阿美已經急瘋了,秦月的交際簡單,平日裏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她很少會離家這麽長時間的,是不是她出了什麽事情?

阿美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了,她被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嚇得不輕,整個靈魂都些混亂了。

“蘇珊,告訴我,這幾天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阿美見秦月不說話,又質問了一句,她的臉都快要抵到秦月的臉上去了。

她這番作態,讓秦月覺得很不舒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實在不能宣之於口,阿美這麽逼問,讓秦月的心情變得煩躁了起來。

“阿美,我去了哪裏,似乎並不需要和你報備。”

秦月的聲音冷了下去,她看了阿美一眼,越過她走進了房間裏面。

阿美的身體僵在了那裏,似乎不敢相信秦月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半響之後,阿美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飄到了秦月的面前,看著秦月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尖聲叫道:“蘇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是在關心你,我是在關心你!!!”

秦月面無表情,走進了臥室之中,將阿美的尖叫完全地隔絕在了臥室之外。

阿美被秦月的舉動氣瘋了,秦月的態度成為了壓垮阿美的最後一根稻草,源源不斷地怨氣從阿美地身體之中湧了出來,她看著那扇緊閉的臥室大門,只覺得壓抑不住的怒氣從心底翻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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